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連以諾

「新生見證」道碩一  連以諾


「以諾」名字的由來

      當媽媽在懷我的時候,在一次講道牧師問了會眾:「今日的馬偕在哪裡?」。媽媽當時熱淚盈匡,不由自主地在心裡說:「主啊在這裡!」。又想到所讀的經文:「說無論是人是牲畜,凡頭生的都是我的,要分別為聖歸我。」(出埃及13:1),便和我爸分享這件事。爸爸說他也在同一個時間裡有把小孩奉獻給神的感動,於是在還不知道我的性別時,他們就決定起「以諾」這個名字,將他奉獻給上主。

 

是「命中註定」還是「被決定」

      「獻身」這件事對我來說並不是一個陌生的話題,當父母提及「以諾」名字的由來時,不免講述感動的過程。小時候在聽這件事總覺得像是聽另一個聖經故事一樣,只是故事的主角是我罷了。

 

但或許是因為父母有如此得感動,加上他們是對教會服事與聖經願意投入的人,在對信仰的堅持與教育下,我信仰的價值觀、聖經知識以及服事態度受其影響很深,這樣子的栽培也讓我還在年紀尚小的時候就接觸教會的百態,喜樂、平安、火熱自然不在話下,人的軟弱、恐懼、矛盾、猜忌及傷害也不是什麼太意外的事。當我到大專時期,跟較熟識的輔導聊起自己的看法與成長背景時,他們聽到我的描述,笑話說:你父母交給你的是殉道者般的堅定和訓練。

 

這樣子的成長過程其實我並不排斥,老實說我也對參與教會服事或是明白聖經的道理樂在其中,接觸教會的是非也引起了我對人與團體(社會)的敏感度與興趣,順理成章下去好像成為傳道人也不是不行?但這對我來說就有一個很大的疑問,那麼我的呼召是什麼?我對基督宗教的投入、喜歡是不是被「人工」的?這一份呼召對我而言的神聖性到底在那裡?

 

我並非沒有考慮獻身一事,但我一直很忌諱是否因為是興趣、喜歡而踏上牧職。在2018年報考神學院的時候,那時我對獻身的想法是:「即便在職場,我仍希望能給予需要的人幫助。我曾打算以一個平信徒身分,透過服事來完成,但工作所佔的時間,與需要花費的精力與時間,實在無法兼顧。我也考慮透過精進方法來解決,但當我意識必須要藉由自己的生命陪伴另一個生命時,那個所需要的生命厚度,陪伴的時間以及自身與上主的關係,並非是上班族用剩餘的下班時間所能負荷的。而上主如果這麼多年來,將予人陪伴的意念放在我的心中,或許這個是我選擇獻身的時刻」即便那時我已找到回應獻身的理由,但「忌諱」的疙瘩仍然存在。

 

「神聖性」的呼召

我曾經聽一個傳道人分享過:「獻身是一輩子的事,呼召會隨著生命的際遇而不同,有時候是改變、有的時候是更加明確、有的時候則是被補足更加完整。」在休學的這兩年期間,上主讓我從職場與同事的對話中,找到了呼召神聖性。

 

在2019年考上神學院後,迎來的是孩子出生與工作加重兩大挑戰。面對新生命必須調整的生活步調以及超出身心負荷的工作,讓我在這兩年挑戰了工作、家庭、教會平衡的極限。當時有一個同事結束博班學業回來工作,聽他提及未來打算離職創業時,有一句會揪著我的心。他說:「這裡(內政部)的工作雖然很有意義,但如果能做自己喜歡的事,所能投入的動力與心力是完全不同的,除了責任外還有熱情。」我才意識到「喜歡」的差別。當我過去領悟到信仰的一個道理,或是想到該如何陪伴一個人時,即使過程令人痛苦,但心中是有熱情的。就算半夜睡夢中想到,也會想起身開心把那些想法記下。反之,是工作上的事,就僅是想到一個解決的方法而已,我並不會有那些反應。

 

      或許上主要告訴我,可以去接納我所「忌諱」的事。即使過去在父母的感動下,營造了「人工的」栽培環境,若不是有上主的臨在,我又怎麼會喜歡上這些事,或對這些是有熱情呢?如果這也是祂的創造,那原本「忌諱」的事,反而成了祂臨在的證明,是我曾在尋找那個「神聖性」的呼召。

 

      上主用了我料想不到的方式告訴了我答案。就像是上主回應了約伯對苦難的控訴一樣。若不是在工作上身心俱疲以及遇到我的同事,我可能很難察覺到自己的反應。感謝上主仍顧念我,在進入神學院前回應了心中的疙瘩。

 

主後2021年6月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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